— (瑞士)荣格(C. G. JUNG)原著
索书号:B84-065/5
标准编码:978-7-111-55144-7
出版信息: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7 北京
馆藏:社科库室
即使对心理学一无所知的人也会听说过弗洛伊德的名字,如果你对弗洛伊德稍有兴趣,就一定会听到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这个名字。很大程度上,荣格的知名度就是这么来的——作为弗洛伊德的传奇基友和对手——虽然这对一位同样伟大的心理学家来说并不公平,但是远离学术圈的人们显然还是对他们相爱相杀的传奇故事更感兴趣。
《红书》记录了荣格从1914年到1930年间的“自我实验”——即荣格的“个体化过程”。 个体化过程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在于能够与幻想的人物或集体无意识的内容进行对话,并把幻想的人物和集体无意识的内容整合到意识中,那么就能重新找到在现代社会中已经遗失的神话式想象所具有的价值,从而调和时代精神(第一人格)和深度精神(第二人格)。
《红书》描绘的就是荣格的个体化过程,它呈现的是一系列的积极想象和荣格对其理解的尝试(这里的积极想象也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指通过自我表达的形式来吸收无意识的方法),换句话说,《红书》的主要内容就是描述荣格重新获得自己的灵魂和他如何在那个精神异化的时代克服重重困难,并把个体化当作一般心理模式进行阐述。 说白了,就是让心灵的内容自发地显现。 以此为目的,荣格在1913年12月开始了他的自我实验。实验过程是这样的: 1.在清醒的状态下刻意激发一个幻觉——灵媒的恍惚状态; 2.进入这个幻觉——这些幻觉可以被理解为一类以画面形式进行的戏剧化思考; 3.阅读幻觉——在此过程中,荣格此前进行的神话研究会产生影响,幻觉中的某些人物和概念直接来自于他阅读过的作品,而它们的形式和风格则反过来印证了他对神话和史诗世界的迷恋; 4.记录成《黑书》——《红书》的前身。 这样的过程表现在《红书》中就形成了这样的结构: 一、第一层——开篇部分 1.荣格重新找回自己的灵魂; 2.经过一系列的幻想探索; 3.1.发现自己在此之前都是在为时代的精神(第一人格)服务,特点是认同其作用和价值; 3.2.也存在一种深度精神(第二人格),它通往灵魂之物; 4.重新回到第二人格的价值观上。 二、第二层——之后的部分 1.阐述戏剧般的视觉幻想 a.遇到一系列不同背景的人物形象; b.展开对话; 2.尝试理解; 3.转化成一般心理学概念和原理。 那么,把转化之后的“一般心理学概念和原理”抽象出来,《红书》的内容结构就会明朗了许多: 一、第一层——开篇部分 1.区辨和分析人格面具; 2.神话幻想的释放。 二、第二层——之后的部分 1.使用诠释学的方法治疗创造性幻想。 这就是“个体化过程”。这个治疗方法的理论基础很大部分建立于荣格在1916年发表的《无意识的结构》。这篇讲座论文介绍和论证了无意识的分类和无意识与“如神一般”状态、人格面具的关系,以及如何利用这些关系。
作为荣格思想的核心,《红书》不仅建立在浩如烟海的论文之上,而且建立在荣格的所有的阅读经验上,所以《红书》具有文学性并不会令人惊讶,但当我意识到它具有“如此的”文学性之后,仍然不可避免地发出了赞叹。 在研究幻想时,荣格意识到他是在研究心灵的神话创造功能。对于荣格而言,神话是力比多的象征,它们能描绘出力比多的典型活动。一个没有神话的人“就像被连根拔起一样,与过去、与自己身上延续的祖先生活、与他所处的人类社会皆失去联系。”所以,荣格选择用隐喻的方式记录自己的内在状态。 而作为一种哲学思辨,《红书》采用了对话形式——自柏拉图式对话产生以来,对话形式已经成为了西方哲学思辨的一种主导形式。和他对话的是“原始意义上的灵魂”,他将之称为“阿尼玛”——“集体无意识所看到的主体”。 当然,这个声音的在幻想中的具象随着荣格思想的变化也在不断变化。在《红书》的前身《黑书》中,为死者布道的是荣格的“自我”;在《黑书》的补充《审视》中,对死者讲话的是腓利门;而在《红书》的某些章节中,对话的对象是蛇和鸟。这些形象的不断变化,究其原因,是荣格在不断思考他对自己灵魂的三元本质的理解。
《红书》可以被视为荣格的私人日记,记录了他在1914~1930年间的“自我实验”,荣格曾为它花费16年时间精心雕琢,将它视为自己后期著作的核心与关键来源。在此之后,他却又令人费解地突然中断了继续写作,将之束之高阁。直到荣格去世后几十年,荣格继承人协会才授权委托资深荣格学者索努·沙姆达萨尼教授进行编辑、翻译、出版。索努教授为《红书》耗费了13年的心血,才终于使得它面世出版。这本充满神秘色彩的“时光之书”,为充分理解荣格的作品开创了一个新纪元。它打开了一扇独一无二的窗口,让世人可以看到荣格是如何在他生命中的特殊时期修复了他的灵魂,继续研究心理学,从而成为一代大师。不论是它在荣格一生发展中所占据的地位,还是作为一件艺术品,《红书》的出版都堪称一个里程碑。